看著美國最近各地冠狀病毒(Covid-19)的確診人數ㄧ天天的上升,特別是家居的德州達拉斯。在州長重新部份開放後,罹病人數就像脫韁的野馬,由每天近四百人,跳到(7/4)獨立記念日後的破千人,每天的心情總是沉甸甸的。
新聞報導天天都在提醒我們,無形無影的敵手已步步逼近,而我們能做的仍是十分有限。雖然對它的瞭解也比今年三月,剛在幾個大都市爆發時,多了不少。但我們還沒有足夠的力量、充分的準備、有效的武器反擊;只能盡量地減少出門,並改變部份的生活習慣,來適應這恐怖的殺手。也不得不在天翻地覆的病毒洪流中,小心翼翼而行。
無法飛去看八歲和四歲的孫子,就在Line上面相會、聊聊;不能參加旅遊,至少可到住家附近走走。電影院關門,那就在家看電視、電腦、手機吧;冰箱空了,選個超市人少的時間去買,又怕那幾個員工常把口罩拉下來跟客人講話,有時只好上網訂,讓超市送。無法上餐廳,至少還有外賣可訂;也可藉此機會,提升ㄧ下自己的廚藝。
為了讓我能和開老遠的車,送自種有機蔬果來的朋友短暫地聚會,先生搬了活動桌椅,放後院。兩桌相距社交距離,使我們在空氣流通、花樹扶疏的幽靜院落歡談。就著買來的熱咖啡,加上幾個易於剝皮的橘子和小包裝的點心。雖無法與昔日的聚會相比,但在安全重於一切下,能見面、能相聚,我已充滿感恩,且快樂萬分。
因為不能有大型的聚會或派對,上個月,鄰居的女兒有個特別的
「New Bridal Shower」。先聽到不同車子震耳的喇叭聲,我們聞聲到屋外觀看,就看著車子ㄧ輛輛緩慢地開到她家門口,未來的新娘戴著口罩,接受親朋由車中送出的祝福和禮物。
姪子的大學畢業典禮,學校取消了慶典活動,只好在家中舉辦了一個充滿溫馨祝福的畢業派對「Graduation Party」。
對高中畢業生重要的畢業舞會「High School Prom」,因無法舉行,有家長就為其子女,邀預期的舞伴及其家長,在公園簡單有距離地聚會,減輕子女因疫情的種種限制而帶來遺憾。
所有維修的工作,盡量往後延。無法延的就試著簡化:看醫師用視訊或電話;去醫院就全副武裝,買藥只到能開車取藥的藥房。牙痛就用鹽水漱口,先緩緩再說。
請人來修水電,必先請戴上口罩,才能進門,沒口罩的,只好送他一個,請他戴上。有一位拿起口罩,顛倒著戴,並不知道有硬線的放在鼻子上,且要捏一下,減少空隙;他説他都沒戴,但家中有個布的口罩。來修煙囪的年輕人,工作沒多久,就把口罩拿下,説太熱了。由此可見許多人不習慣戴口罩。
在一個專斷狂妄、目空一切、藐視醫療專家的意見、自以爲是的總統帶領下,不少人以其為表率,要他們戴上口罩更會拿槍相向,説是捍衛自由,簡直就是無法無天。許多州的州長也不負責任,讓各商家自行規定、自行負責。美國的自由民主淪落至此,實在讓人擔憂。
沒有人知道有效的疫苗,何時上市、何時量產。也就是沒有人能告訴我,危機四伏的日子何時休。我們只能設法適應這種新生活:開墾菜園,多種點菜,減少上超市。家用的物品壞了,由網路學著自己修。而晨昏的散步,也成了認識多年鄰居的途徑。也和一些親友ㄧ樣地遠寄近送,分享食物、口罩、手套等等,及彼此間的溫情。
這沉悶的日子讓我更深地體會「存在」的意義。如果不是許多人無私地奉獻、工作,我們不可能有雖不方便,但仍能往前跋涉的日子:有報紙、郵件、網路、媒體、足夠的食物與用品、需要時的醫護人員。如果我不能幫忙、協助、鼓勵、關懷他人,那我的存在就意義不大了。 (7/20/2020)